向爱莲挂掉电话气了好一阵子,她真担心华强军要是转业了,不能适应地方工作环境。她准备下周到一营去设法将盛国富叫到一起吃顿饭。事实上,这顿饭一直等到翻过年进入春末的时候,华强军的调令下来,他们才在营外的一家小店里吃的,破天荒要了一瓶半斤装的红山大曲。饭钱还是盛国富付的,那时盛国富是一营营长了,他的儿子盛泽邦也出生了。
华强军也生气了,他把厉东方叫到办公室狠狠地剋了一顿,还是因为砺剑尖兵人选的事。他说他在前边打气,厉东方在后边拔气门芯。厉东方听说核一旅的决定后,给营党委写了一份申请想退出参选。毕达银将申请给了他,他当着厉东方的面将两张纸在桌上摔得直响。
“这要是打仗呢?知道是什么性质吗?逃兵!”华强军厉声质问,“好听一点讲,你是觉得手中武器没有了,新武器又不会交给你,用你这上边写的话讲是‘不能打仗也不可能打胜仗的人’了,决定申请转业。先不说转业不转业你说了不算,就事论事,参加砺剑尖兵评选不是去打仗但胜似打仗,选的是火箭军听党指挥打胜仗的代表,是火箭军‘三爱’‘五讲’砺剑精神的代表,是火箭军至高无上荣誉的代表。如果你能荣幸获得,这份荣光是你一个人的吗?往小处讲,这是‘东风第一枝’一营的,有了你这份荣誉,‘一营’叫起来会更响。你能退吗?基地上也基本上认可你了,接下来你还要面临火箭军评选组委会的全面考察,现在这个要退的状态,能行吗?讲什么风格?这也是战场,打不赢不要来见我,我这个营长也没你这个兵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