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88万,”余小卉说,“我卖身也赚不来这么多钱。”
“价钱是可以商量的。”律师说,“让你报社出。”
“你做梦呢。”余小卉说,想方设法找到了原告王力齐,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。
“我丈夫王齐以前虽然是抑郁症患者,但起码是个值得别人尊重的人,吃了‘解忧’可好,开始在公共汽车上追女孩子了,被人家当成了流氓。”王力齐说。
“你怎么不告长远公司?”余小卉问。
王力齐看了一眼余小卉说:“这年头谁相信广告?我只相信新闻。我就是看了你的报道才买‘解忧’的。我就告你,我恨死你们记者了。”
毕竟蓝心亭的母亲是最早服用“解忧”的,蓝心亭是乔红楚的病人,乔红楚还是精神科的大夫,富理想觉得还是该找乔红楚谈谈。在电话里费了半天口舌后乔红楚下来了。
“让我见见蓝心亭吧。”富理想说。
“我再试试。”乔红楚说,还想着尉少安刚才的电话,就在刚才的电话里,他向她求婚了。
“我找你太困难。”富理想说,“你能把呼机号留给我吗?”
乔红楚犹豫着答应了。尉少安刚向她求完婚,富理想又来找她询问蓝心亭,也许实在是太紧张了,乔红楚在一点点清醒中几乎昏倒了。
富理想扶住了她。
她没有拒绝。
下午快下班时尉少安打来电话,用她奇怪的严肃的口吻请她明天上午10点去他宿舍一趟,说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