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…萨姆逊先生,您怎么下来了?”安德里格斯回头望了一眼,正是与他同行、前来加莱的萨姆逊。
“您在看什么?”萨姆逊一脸古怪:“您不是去城外拜访阿方斯先生了?怎么样?”
“您看看这外面,您觉得…加莱这个城市,比的上伦敦吗?”安德里格斯指了指门口。
“那自然比不上伦敦,这儿虽然繁华,可只是一个新兴的商业城市,连阿姆斯特丹都比不上,不过…应该比得上莱顿跟鹿特丹了。”
萨姆逊瞟了他一眼:“您是因为谈判不利,感觉我们实力不足?”
“加莱的凯撒。”安德里格斯苦笑一声:“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,没有取错的绰号…”
“他让您难堪了?”萨姆逊眨了眨眼睛:正是担心会让自己难堪,他今天才故意不去的…
“今天看到这位咄咄逼人的阿方斯先生,我才深刻的理解到,为什么我们的先辈,为什么要抛弃在葡萄牙跟西班牙的一切,不远千里的来到伦敦。
一个法兰西的商人就已经如此咄咄逼人、蛮不讲理,活在一个大权在握、肆意妄为的国王的统治下,会是怎样的痛苦?”
安德里格斯转过头来:“他知道我们害怕什么,就觉得我们会为此付出一切;这已经不是让我们难堪了,是在践踏我们的底线!”
“我们也许本就不该来这儿…还是回去跟荷兰人谈谈吧。”萨姆逊叹了一口气,他也知道,来加莱根本不是什么好主意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