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了呀!”干女儿冲进干爹的卧房,嚷着。
“好罢!他离开海军的理由,我猜到了;现在他可以留在纳摩了。”
“啊!这才是我真正的节日了,”她一边说,一边拥抱干爹。
她上楼做了一个记号,萨维尼昂立即过来;她觉得他比以前出落得更英俊了,要把他欣赏一下。的确,服过兵役的男子,举动,步伐,神色,自有一种坚决与庄重的气概,一种说不出的方正严肃,即使穿着便服,也能教一个眼光肤浅的人看出他是军人:可见男人天生是作领袖的。于絮尔因之更爱萨维尼昂了;她让他馋着手臂在小园中散步,叫他叙述以候补少尉的资格在攻击阿尔及尔一役中所立的功劳,她象小孩子一样的高兴。毫无问题,阿尔及尔是萨维尼昂攻下来的。她说,瞧着萨维尼昂的胸饰,眼前就看到一片血海。医生在房内一边穿衣,一边瞅着他们;然后也走到他们这边来。他对子爵并不完全讲明,只说倘若包当丢埃太太同意子爵和于絮尔的婚事,单凭于絮尔的家私,子爵也不需要再靠军职来维持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