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街上又新开了一家麻将馆,常有外地人过来,安庆作为麻坛高手,常被获邀去新馆切磋技艺,所以安庆几乎每天都是凌晨三四点才回家,有时还是通宵,红着两眼东倒西歪地进门,再红着两眼摇摇晃晃从床上爬起来。
有一天,蔓蔓拿出妻子的口吻说:你到底是以打牌为主,还是以杀猪为主?整天迷迷糊糊的,别眼睛一花杀到自己身上来了。
安庆瞪了她一眼,你以为现在杀猪还是一刀一刀砍的?现在是人道杀猪,先搞电击,击昏了再用电锯劈成两片,刨出内脏。蔓蔓听得呲牙咧嘴:你还是换一份工作吧,你没听说吗?老婆怀孕期间,家里连钉子都不能钉,你看那个酸辣粉馆的孩子,耳朵上长那么长两个肉瘤,据说是怀着他的时候他爸爸钉了钉子的。
说到酸辣粉,蔓蔓身子一震,突然馋起酸辣粉来。
安庆掏出钱夹子,扔给她一张百元钞。
蔓蔓又说:我还想进城看看婴儿用品。
安庆正要掏钱,突然又把钱夹合上了。还早得很呢。
蔓蔓拿着一百元上街。一碗酸辣粉十元,外加一勺不收费的油炸花生,三下两下进了肚,揩揩嘴,来到附近超市,看看婴儿用品专柜,挑了两个围嘴,一只木头鸭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