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大理石浴缸带着暖气都晕不开的凉,他揽着唐浅卧在自己的双膝间,等着水满,也在瞧她。
睡着的样子出奇的乖,长睫毛打在眼窝处像是晕了一层阴影,却没有那么黑了,很好看,像软糯的梨花糕点了黑芝麻。
他凑过去闻了闻,是香的,还很甜。
于是鼻子嗅了嗅,就搭在她脖颈处不动了。
他在想,有没有可能……让唐浅只做民商非诉,这样,在自己的庇护下,最起码是安全的,而且不用揭开自己的伤疤。
他眼神又远又近。
骨血传承这四个字,他从来都不信,但他怕的是,唐浅会信,局外人会信,毕竟那句“杀人犯就在你们面前呢,你们怕不怕?”伴随而后的是惊恐及一哄而散。
但总感觉是徒劳。
唐浅是把沙子,捏紧了,一无所有,只有松松紧紧的,才能留存尚许。
半坐着始终不舒服,唐浅无意识的松开手,五指已经麻的发白了。
闫筝接着一只手捏在掌心。
手比身体诚实,还比身体粘人。
打蛇而上的抓紧他的,牢牢的,攥的有些痒。
闫筝由她抓着,愣愣的看她的手,很好看,又白又细,只是掌心略薄,像个没福气的。
这想法很晦气。
他黑了脸与她十指紧扣,牢牢的,占据了全部主动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