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?这个字眼,像是在季擎宇心里狠狠一击,疼得他呼吸都微微乱了起来。
“只可惜,它们的生命实在太过短暂,没有办法陪蹊蹊太久......”男人修长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娇嫩的花瓣,勾起菲薄的唇角道:“蹊蹊倒不会像林黛玉一样,伤感地把凋零的花瓣拿去埋掉,而是把花瓣捡起,扔到海里,让它们随波漂流......”
“蹊蹊说,或许玫瑰花自己,也是不愿意待在温室里的,也是渴望这样真正自由地活着的,虽然连它们自己都不知道,自己的终点究竟在哪里......”
“我一直想不明白,我的蹊蹊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,她就像一个矛盾结合体,既快乐又悲伤,既脆弱又坚强......”说到这里的顾景行,心里泛起了一阵阵酸涩的疼痛,像是在绞肉机里不停地绞着,一直疼到了血液里。
季擎宇落在身侧的双手,渐渐紧握成拳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,从前的慕言蹊,只有快乐,从前的慕言蹊,不需要坚强......
“她在哪里。”季擎宇终究还是没忍住,紧拧着眉心开口问道。
顾景行斯条慢理地站起身,背对着季擎宇,将双手放回了口袋里,低沉的嗓音愣了几分,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接着自己刚刚的话,继续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