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救我。”头顶被他的掌心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按抚,时宜抓住他的手,声线与神情是和说出来的话绝不相符的冷静。
有什么东西正在被迅速剥离,她感知得很清晰,但无从得知到底是什么。
唯一被她的理智要求视之和性命同等重要的是系统发布的任务,找出这个世界的真面目,所以她猜测呗剥夺的是,或许今天刚刚获得的记忆,或者是她与原身潜意识里存在的,有利于这一任务的某些部分。
大概是她实在太痛苦,佩柯·罗伯茨皱紧的眉显出一点少有的忧虑,她不再让他动头顶,他只能用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,作为一种犹豫情绪的宣泄。
“忍一下就过去了。”在沉静的夜里,他低声的轻叹对时宜而言无异于死刑一般残忍。
他在劝她强忍,可时宜为数不多残存的理智却从中读出一种微妙的跃跃欲试,带着残忍的柔情。
痛出错觉了么……时宜恍惚了一瞬,然后本能地去追逐可能发生的变量
“救我。”其实不是完全不能忍受,但比起这些,她更期待他的反馈。他对这种局面有种驾轻就熟的冷静,对他而言,一定有办法从中脱困,可究竟是什么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