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别白盈盈,往办公室走的时候,我表面如常,甚至还能平静的和同事打招呼。
可等到关上浴室门,我“呕”的吐在了马桶里。
等到胃部吐的不剩一点东西,我抵靠在马桶上,身躯不受控制的瑟颤发抖。
我用力抱着胳膊,抱着膝盖,却仍旧遏制不了那股颤抖的弧度。
于是我比谁都清楚,我是惊恐发作了。
手包被我摊在地板上,撕拉链的时候手抖抖索索,里面的东西凌乱的散乱了一地,我胡乱摸索,好容易才摸索到手机,拨出了周寻的电话。
“嘟”声之后,周寻冷静的声线好似隔空抚慰了我的灵魂。
“喂?”
见我没立即回应,他追问,“棠梨,说话。”
我等到痉挛的吞咽下一口空气,才缓缓开口:“……我发病了。”
“在公司办公室浴室,你来救我。”
“砰”,手机从酸软的手心坠地。
手机屏幕蛛丝一般碎裂出无数道裂痕,一大颗泪滴倏然缀上去,就像一个无用的点缀,沿着裂痕无声的洇润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