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道场出来后,走在去地铁站的路上,郝蕴忍不住了:“朱队,我当你的跟屁虫,跟傻子和稻草人似的……”
“跟空气一样,就更好啦。”
“就算空气,到现在也憋不住了。这个下围棋的究竟是什么人呐,咱们为什么要找他。”
朱警官脚步不停,目不斜视,语气里充满了轻蔑:“没知识。”
“喂喂,不带你这样的,歧视呀。”
“给你小子补补课,不关心时事还想干警察,那个下围棋下过机器人……下过人工智能,后来发了疯的,”朱警官脚步仍然一个节奏。
郝蕴恍然大悟:“你说那个呀,天大的新闻我当然知道了,可我又不是围棋迷,哪记得住日本鬼子的名字。”
“你别把自己名字忘了就好了”,朱警官首先站上地铁站滚梯,向下滑行而去,甩在身后一句话,“明天上午去精神病院,你还是当空气吧。”
精神病院!
郝蕴醒悟到了一点儿什么,但不十分确定。在移动的滚梯上,他向前迈了两步,跟站在前面的朱警官拉近了距离。
第二十三章
罗迅有将近两个月没有“会晤小野新平先生”了,那个让他狂喜自由的世界又在隐褪,无边的黑暗和焦虑又翻卷上来,包围着他。
但他忍耐着。
虽然有定期完成“疗程”的固定期限,但到了这个阶段,据孙艾说,一般根据“志愿者”本人的感觉和需要来确定要不要再去“保养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