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午,我俩沿着铁轨走,来来回回地走,谁也不想回家。
如果那个生锈的火车头能“活”过来,它会不会带我们回到“过去”? 那样的话,辰辰就有爸爸妈妈了。
可是,铁轨和火车头都生锈了———如果铁生了锈,就是死了,跟人死了是不是一样呢?
铁生锈了,能看见。 人死了,却再也看不见了……
25 请叫我们“西街男孩”
小时候,我特别能哭。 我妈说,这孩子肺活量超大,声音嘹亮,像只小喇叭,难道我生了个女版“李逵”?
后来,我跟我妈说,我想参加小仙鹤艺术团。 我妈想都没想,就说:“同意! 不然一个天才浪费了。 ”
瞧我妈!
我喜欢过古筝,学了几节课,坐不住。 我喜欢过葫芦丝,觉得它声音太小,跟蚊子差不多,小柠檬学还行。
再后来,我喜欢钢琴,因为幼儿园的钢琴老师说,钢琴在所有乐器中被称为“乐器之王”,过去,只有皇室和贵族才能弹钢琴。
我让我妈买钢琴,把钢琴老师的话对我妈学了一遍。 我妈说:“饶了我吧! 还‘乐器之王’呢,你叫我‘王后’也不买!
万一你不学了怎么办? 那么大一件家伙杵在家里,堵心。 扔了吧,抱不走、搬不动;当劈柴吧,不知从哪儿下手。 你快死了这个心吧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