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越神色缓缓凝重起来,理着自己的护腕,悠悠道:“本官的职责是将十四殿下安全送到额驸府上,宋将军此言,是故意让本官为难啊。”
宋诀将手中的剑横起,淡淡结论:“唔,那就只好抢了。”
这二位原是狐朋狗友,今日有幸看他们杠上,甚有些大快人心。
见宋诀举剑,苏越身后的将士亦纷纷抽出佩剑,苏越示意他们按兵不动,不知是存了拖延时间的考虑,还是真心爱护友人,语重心长地劝道:“宋兄今日若是带十四殿下离开,那就是公然抗旨,圣上怪罪下来,整个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,老将军只有宋兄一个嫡孙,三年前已经历了丧亲之痛,宋兄难道忍心让他老人家再肝肠寸断一次?”
宋诀道:“将军府既已为我办过丧事,那便意味着宋诀已是将军府的亡人,一个已死之人的行动,恐怕没那么容易撼动将军府。”
苏越眼珠一转,改劝诱为威胁:“宋兄只身一人,要如何带十四殿下全身而退?不出一炷香的时间,尚书大人就会赶来,四方禁军亦会赶来,届时,宋兄恐怕插翅也难飞。”
宋诀仍旧从容道:“倒是想看看苏大人有什么本事可以拖我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苏越噎了噎,拳头握紧,克制着问他:“如此说来,宋兄定要一意孤行了?”
宋诀道:“既然知道,那就让开。”
苏越这时都还没有提刀砍他,证明他是个有涵养的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