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大叔说,这是姑祖母对自己的惩罚。这世上已无人能谴责帝盛天,唯有她自己。
任安乐原本悄悄行上前,临到头了嘴一咧,嘿嘿傻笑几声,跑了几步一屁 股坐在那人对面,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哟,姑祖母!今儿个真巧,您也来这赏雪看梅呢!”
如果这片梅林里有第三人在场,同时还知道这二人身份的话,恐怕一口气提不上来,就给不明不白往生了。
但好在这地儿除了她们,没有旁人。
帝盛天眼皮子都未抬,只定定看着石桌上棋局,握棋的手凝在半空。
任安乐自感被冷落,撇了撇嘴,朝棋盘边上指了指,“下这,下这,以己为饵,诱剿敌军……”她来了兴致,连连支招,“再下那,咱们来个空城计,整死那些贼嘎子!”
她这个姑祖母被世人传得跟神人一般,武功谋略、医术兵法皆冠绝于世,可唯独下得一手臭棋,且喜欢关在家里一个人琢磨,这些年头,硬是没有半点长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