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说,“你们继续,我只是路过。”
他们呆呆地看着我,我走了几步,然后回头,“对了,离婚协议我弄好了,你们干完活了,来签下名就可以了。”然后丢下一个自以为很妩媚的笑,就甩了甩包,继续走。
我边走边觉得不可思议,我还真是幽默,而且居然还能对他们那样笑。走上天桥的时候,我对着天空又哭又笑,我不知道,谁会理解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的心情。我以为,我对男人彻底死了心。
直至离婚两年后我遇见了张巍,那是个四月的早上,所有沉寂的一切都开始复苏,开始蠢蠢欲动,但我桌子上的那盆水仙花,却开始飞速地凋零与死去。
当我从那盆水仙花的视线上移开的时候,我看到了张巍,刚满十九周岁的张巍,这个英俊而未脱稚气的男生,我竟然无缘无故地以为那就是希腊神话中的纳瑟西斯,投水自尽化身为水仙的少年。
我呆呆地看着他,他也定定在看着我,然后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,是啊,我又不是什么怀春的少女。
我有点窘迫地掩饰着自己的失态,“请问,你有什么事么?”
他把手里的几张片子递了过来,却不敢看我。
我有点好笑,几张爱情动作片子,发育中的男生最喜欢看这些。我说你等等。我把那些片子放了回去,另外给他找了几个碟片,其实这几片,更经典,而且不恶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