鸽子房塌了,欧椋鸟又在上面筑起自己的窠臼来。山形墙与屋顶下都挂着一连串的燕子窝,貌似这里就是最好运的住处一样。
这是当时的某个场景,不过现在呈现的却是一种孤独与沉寂的景象。“可怜孤独无用的拉斯木斯”——大家都这样称呼他——就住在这里。他在这里出生,在这里玩耍,还在田野和篱笆上跳跃。小时候,他还在池子中拍过水,在这里爬过老树。
曾经,树上长满了粗壮的树枝和漂亮的绿叶,现在它也依然这样。只是强风将它的躯干吹得有点倾斜了,时间也在它的身体上刻下了一道裂口。裂口里都是被风吹进去的泥土,现在,里面已经长出来草和其他绿色植物了。不错,那里面甚至还孕育过一棵小山梨。
在春天里,燕子会飞回来,在树上和屋顶上不断盘旋,修筑它们陈旧的巢窝。不过可怜的拉斯木斯却放任自己的巢窝自生自灭。他既不修葺它也不重塑它。“那样做有什么用呢?”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,也是他父亲的人生格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