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作指路的明灯永永不熄!
“这个哑谜你猜得出吗?”阿美莉做了一个媚眼问杜·夏德莱。
“这一类的诗,我们念完中学的时代多少做过一些。”男爵要充内行,对什么都看得平淡无奇,有心装做很腻烦的样子,从前我们浸在奥喜安的浓雾里:什么玛维娜啊,芬加尔啊,云端里的鬼影啊,战士们披星戴月爬出坟墓啊。诗坛上这些破衣服如今换了耶和华,古琴,天使长的翅膀,天堂上的服装;用伟大,无穷,寂寞,智慧一类的字儿把那些服装翻新。动起笔来就是湖啊,神的诏示啊,披着基督教外衣的泛神主义,押上冷僻的,好不容易才想出来的韵,拿‘绿玉’和‘吹竽’押韵,‘始祖’和‘菖蒲’押韵。我们的经纬度也改变了:过去我们住北方,现在住东方,不过望上去同样漆黑一团。”
三 客厅里的夜晚,河边的夜晚02
柴斐丽纳道:“诗固然暗晦,爱情倒是表白得再清楚没有。”
法朗西斯道:“天使长的金甲其实不过是一件薄薄的纱衫。”
大家碍着特·巴日东太太的面子,表面上不能不称赞吕西安的颂歌;女太太们因为没有诗人捧她们做天使,气恼得很,装做不胜厌烦的样子站起来,脸上冷冰冰的,咕哝着说:嗯,好,很好,妙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