团栾三五影娟娟,今夕人圆月亦圆。
载得广寒仙子去,还疑桃叶渡头船。
众人听他念完,莫不同声赞妙。鲁卿道:“一样一个肚皮,一样一个心,怎么他一想就有,我想了半天,虽然凑成四句,依旧不通,实在可恨!”芸帆道:“你恨那个?”鲁卿道:“我恨小时节不肯读书,如今懊悔也无及了。”芸帆笑道:“你恨自己不通,这倒容易医的。只消拿一根烟枪通条,在屁股里通到嘴里,包你就通了。”鲁卿道:“你是吃烟的,怪不得肚里通,原来通过通条的。”芸帆反被鲁卿僭了便宜,又说道:“你这话不对,难道芷翁也是吃烟的?真真不通之极!无怪你的大号叫做鲁卿,鲁者愚也。若以鲁卿对笨伯,倒是一副天然妙对。”
芷泉不等芸帆说完,便阻止道:“二位不要取笑了,我们正事还未毕呢。”芸帆道:“只剩伯锡一人尚未交卷,待我去催他。”其时伯锡推说腹痛,先已离席,拉着铭树去吃烟,对面横在榻上,央求铭树捉刀。铭树假作代他烧烟,略想一想,即凑到伯锡耳边,错落错落,念了四句。伯锡又问了几个诗中的字,刚正弄得明白,芸帆已走至榻前,催道:“你们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说什么话?快些交了卷再吃烟罢。”伯锡道:“晓得晓得,来了来了。”即忙呼去了枪上烟,起身入席,提起笔来,坦然就写。芸帆立在旁边,便念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