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大夫骂她几句,她心里还能舒服些。
“我的人,不用你管!”屋里传来了霍时渊喑哑的声音。
声音不复往日中气十足,却依然强势霸道。
“我的人,只有我能骂。”
安大夫嗤笑一声:“你骂?我看你快把人供起来了。没想到,你小子也有栽倒在女人石榴裙的那天。”
本来该好好嘲笑嘲笑他的,然而对上生死之间走了个来回的人,安大夫也狠不下心来。
鱼晚棠轻声道:“世子,我可以进去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霍时渊恶声恶气地道,“黄先生怎么教你的规矩?我让你进来了吗,你就随便进来!赶紧滚回去继续学规矩。再学不好,我就要罚了。”
月华气得要骂人,却见鱼晚棠恍若未觉,掀开帘子走了进去。
月华立刻给她竖起了大拇指,对霍苓道:“这下总算找到能治得了你爹的人了。”
霍苓也想进去,却被月华拉住。
月华对上她不解的眼神,弯腰在她耳畔压低声音道:“想不想要娘了?想棠棠姐姐这样长得好看,会绣好看的荷包,还会陪你玩的娘?”
霍苓被她忽悠住了,点了点头。
没有母亲的小姑娘,对母亲有种发自内心的渴望。
尤其是鱼晚棠,确实满足了她对娘的最好的幻想。
见到帘子掀开,心心念念的人儿出现,身体虚弱的霍时渊,眼前不由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