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不是叶为安,钟聿白活了过来。
他斩钉截铁道:“你骗我。”
云鲤:?
钟聿白不愧是状元,想问题就是很全面:“你一直在深宫中,并未见过多少外男。朝中大臣多年迈,除了叶为安,不可能有其他年龄相仿的男子。”
云鲤很想说一句少年人好单纯,心思只放在了年轻男人的范围里,倒忽略了太监这个选项。她无语良久,最后将头一扭:“你不信就算了。”
马车又往前行驶了一段,没多久,后面传来一阵马蹄声。
两人皆是正襟危坐,直到马蹄声越过他们往前去,身心才松懈下来。钟聿白揭开帘子看了一眼,告诉云鲤:“看衣着,是侍卫营的人,方向应该也是郭城。”
那他们就更不能去郭城了。
云鲤急了,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钟聿白:“我也不是单纯地想让你走,只是还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。我在宫中有个感情很深的宫女叫做唐巧,麻烦等到过些日子平静了,你帮我将这封信交给她。”
钟聿白定定地看着她,伸手接过信,掀开车帘出去了。
云鲤还没松口气,却见他又回来了。
“那小厮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心腹之人,他有办法将信带到。接下来的路,你总是需要一个车夫的,现在我来给你驾车。”
云鲤大惊:“可是我不能去郭城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钟聿白坐到车外,执起缰绳,将马车调转了一个方向:“你既不想留在云国,刚刚说的纪国也没兴趣,胡国自然是不能去的,那唯一的方向,就是南边的芳国。”他回头,望着云鲤微笑:“放心吧,我就送你一程,等你安置好一切,我就立刻回来,绝不打扰你半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