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然不是故意要生病的,毕竟生病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,至于这能让他心软,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。
闭上眼睛用那昏昏沉沉的脑袋思考了一会儿,云妙宜觉得大抵是她从骨子里对于这种被困于深院之中,没有自由的排斥和厌恶在作祟吧。
这让她忍不住极其恶心的回忆起那时候被楚叙禁足在院子里的时光,每日对着那一成不变的院落,周而复始,日日如此,从开始的愤怒,厌恶,再到最后的麻木。
接着死亡成为了解脱。
她忍不住想,她需要被困在这里多久呢?
日日夜夜面对着一群不会和她交谈宛如空气一样的人,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何时能够离开。
她还忍不住想,靠她自己真的能够离开这里吗?
可如果不靠自己,那么谁会猜到她在这里呢?裴毅现在知道她丢了吗?他是在与那些新城的起义军周旋,还是为了她的丢失而惊慌失措?
于是她变得暴躁起来,仅仅三天的时间,就像是在这里被困了三年一般。
玄阳帝见她闭着眼睛不说话,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“听下人说你下午的时候摔了东西,云妙宜,你听话一点,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。”
她便睁开眼来,大抵当真是因为无人跟她交谈在作祟,以至于面对玄阳帝如今她都有了几分交谈的心思。
“我还要呆在这地方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