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教坐的小船向大船划去,老远还听见三位长老念主祷文的声音。在小船靠近大船时声音才听不见,只见月光下的海岸上,就在原来的地方,站着三位老人。个子最矮的站在中间,最高的在右边,中等个儿的在左边。主教到了大船边,登上甲板。接着起锚,扬帆,大船开动了,继续航行。这时,主教走到船尾,坐了下来,眼睛仍遥望着小岛。起初,还能依稀看见长老们,后来他们便从视野中消失,只看得见小岛,最后连小岛也消失了,只有大海在月光下闪烁。
朝圣者们都躺下睡了,甲板上静悄悄的。主教却睡不着,独自坐在船尾,双眼望着大海,眺望那消失了的小岛所在的地方,心里想着三位善良的老人。他想起他们学会念主祷文的时候是何等高兴,便衷心感谢上帝领他来帮助这几位虔诚敬神的长老,把主的话教给他们。
主教就这样静坐着,思索着,眺望着大海,望着小岛消失的远方。他的眼睛看得冒金星了,金光在水波上跳跃,时而这里,时而那里。忽然,看见在月亮投下的光柱中有什么东西在一闪一闪,发出银白色的光芒。是海鸥吗?还是一只小船上的风帆?主教仔细察视着,心里想:“是一只挂帆的小船跟在我们后头吧,而且很快就要赶上来了。初看时似乎还很远,很远,现在已经很近了。船不像船,又不像帆,不知是什么跟在我们后面追,而且快赶上了。”主教分不清究竟是什么,船不像船,鸟不像鸟,鱼不像鱼。像人,可是人太大了,而且人是不可能在海面上走的。主教站起身来,走到舵手跟前,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