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头一跳。
其实从前打电话也并不太多,楚尘说的这种情况,起始于聂染青被检查出怀孕之后。她那时孕吐得厉害,脾气也跟着十分坏,聂母过来照顾她,母女两个自小话不投机,也并不相互了解,因而总有些小的摩擦,聂染青不好对母亲发火,每每都要迁怒于他的头上。
怀孕的状态不是正常态,可以理解,因而他一一承受下来,又担心聂染青一人无人可诉会憋闷,便尽量呆在家中。遇到实在不能抽身的情况,便上下午各抽空打个电话回家。其实在电话中也并没有多少特别的,无非是吃了什么,是否又有些不适,偶尔讲个笑话逗她。
聂染青怀孕是在他们复婚后不久,按照楚尘的话讲,两人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,因而也并没有觉得每天两个电话有多不正常。现在细细回想,这样的状态差不多终止于习睿辰一岁以后,再之后他们之间慢慢减到了一个电话,再后来,像现在,如非必要,平常已经不再特意通电话。
楚尘宽他的心:“我也就是随口一说,你别往心里去。都是老夫老妻了,当然也就没那么多话可讲,婚姻都有这么个过渡期嘛。”
周可容敲敲门进来送文件,楚尘立刻改口:“当然,我跟我们家容容是特例,我们两个绝对不会出现这种过渡期!”
楚尘的话在他心中盘旋了不短时间。到了下午,他给聂染青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