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面具摘下拿在手上,深邃的眸光中能够遇见几分清明,他道:“现在你满意了?”
“王爷说的哪里话,臣妾从头至尾可没有半分逼迫王爷的意思,倒是王爷瞒臣妾瞒的好苦啊!”她咬牙切齿的说,话中无不是对他的恨意。
也就在此时,她将穴道自行解开,毫不避讳的在他面前动了动身子,动了动手,而后上前一步,立在他眼前,微微抬起头,下巴高昂,眸光定定的看着她,亦是倨傲质问的姿态:“王爷,为了得到皇位您做了那么多伤害旁人的事情,难道您的心没有一点儿觉得愧疚么?”
他竟被她的眼神镇住,久久说不住话来。他还是第一次对人生出莫名的恐惧来,或许......或许因为眼前人是他喜爱的人,面对喜爱的人,他总是卑微的,虽然他极力隐藏这种内在的羸弱,可是......还是从如同指缝般细小的缝隙里露了出来,并被人察觉。
而敏感如浅桑,第一个察觉到的人便是她:“王爷,原来您也会怕?是否夜半三更时睡不着,想起被您枉杀了的那些官员,想着他们此时已经在另一个世界,可是魂魄却还喊着“冤枉!冤枉!”,王爷,夜深人静的时候,才是您最恐惧的时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