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见过他的剑法的,此时他已断了手筋,还能使出那样的剑法,那彼时他手筋未断,执剑少年,该是怎样风华无双。
“那他脸上的面具?”沈逝雪身子一时紧张起来,手指攀紧了桶沿,不知怎地想起他刚才竟连手也无法抬起的模样,心里划过一丝不忍。
他将她拉进了这场大婚,本就是利益纠葛的两人,她竟想探究那面具下的脸,以及手腕处的伤。
只是因为他像极了那个人……
书宁叹了口气,有些惋惜地说着:“我也没见过,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世子,他就已经戴着面具了,这三年来,从未见世子摘过面具。”
三年?沈逝雪蓦地蹙眉,怎么会这么巧?
与此同时,白清寻顺着屋内的隧道已然走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内。
那屋内正中有一浴池,浴池上方升腾着水汽,白清寻一路往浴池走去,身后是四散的衣服,
竟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,手腕处的伤口本就是处理过的,可今日实在太过任性了。
这伤口崩开,犹如再次经历当年挑断手筋之痛。
抬眸看了眼手腕处的纱布,已然沁出鲜血,他艰难地抬起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,随手放于一旁。
身子倚靠着池边,这池水中是配好的药,当年受的伤早已好了,只剩下这手腕处的伤。
伤口仍旧往外渗着鲜血,那鲜血越变越黑,直到最后竟化作了一股黑烟,化作骷髅,啃咬着他的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