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晋南王府倒是其次,如今最要紧的是疫病,不知公子可有把握。”晋南王急得头发花白,整个人苍老了许多,他伸出瘦骨嶙峋的手,将那信收了回去。
沈相宜细想了想,“三日怕是不成,至少还需要七日,而且,我需要一队识得草药的人马随我出城。”
“昨日夜里,城外忽的来了些天都的将领,将城门守死了,若是贸然带人出城,只怕是出不去……罢了,此事本王来处理,人选你可有安排?”晋南王将信压在折子底下,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。
“如今修筑河堤人手已然不足,若是要调动,只能从年轻的大夫里选,我已经让身边的人去知会过了,不知有多少大夫愿意同往。”那山里多凶险,那些人里只怕有些心术不正的,也容易逃跑。
“如此,有劳公子了。”他叹了叹气,对如今的局势很是无奈。
“王爷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静待时机。”她眸色微动,落了这话便出去了,晋南王僵坐在椅子上,震惊的瞧着沈相宜的背影,如此……如此大逆不道的话,怎能从这人嘴里轻易说出口。
沈相宜一出王府,就有不少大夫已经集结起来了,其中还有不少是东区的,细数一数,近二十人之多,余下的一些上了年纪的大夫折腾不起,就留下来照看病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