茱莉亚亲爸来了,那中文瞧着比当闺女的靠谱,还是聂超勇那班的英语老师。
商量着是赔四百块,估摸着赔的是小姑娘的精神损失费。
四百块钱是茱莉亚自个说的,老外尊重闺女的意愿,聂超勇也不推脱,就是想着能不能分期付款。
他心里直叹息,老祖宗有句话说对了,‘世事难料啊!’
欠债最直接的后果在隔天送聂三牛去火车站就显现出来了。
刘秀珠喊兄妹两晌午的时候过去吃饭,顺便带个梯子过去,家里想清扫几间荒废了许久的屋子。
下雪不好骑车,更何况还带着梯子。
“芽芽,有坐车的零钱吗?”已经穷了的聂超勇问。
芽芽掏了掏,“只有公交月票,没零钱”
聂超勇接过月票,把单车停在路边锁好,干咳一声说:“哥辛苦点,带着梯子先坐车到刘姨家等着,你慢慢骑”
怕幺妹反悔,聂超勇扛起梯子,拽着月票一溜烟的跑了。
芽芽目瞪口呆的看着人落跑的背影,也锁好车,瞧见计程车就招手,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整的啧了声:“我是没零钱,但有整的啊。”
等聂超勇扛着梯子累死累活坐着公车到老李家的时候,芽芽都已经吃完饭,正跟李岳山讨论开诊所的药品清单。
现在医生开诊所不是什么稀罕新鲜事,特别是最近不少单位试行了‘医药费人平包干’的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