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和爷爷奶奶站在监狱大门口前面,眼前的铁门过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打开。
任望珊咽了口吐沫,感觉喉咙里发干。
“吱呀——”随着门口狱警的动作,面前偌大铁门边角的一扇小门缓缓打开。慢慢走出来的是两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,随后角门重重地关上。
望珊小心翼翼地微微抬眸。
任幸川和她记忆里的相比,面部棱角变得更加地分明,不再像以前那般线条柔和。皮肤比先前要黄,长而挺的鹰钩鼻,略微后缩的下巴。眉眼依旧是温和的,但多了些深邃和沉默在里面。他穿着呢大衣,手里拎着手提箱,腰杆依旧是直挺挺的。
望溪如云的棕发挽起来,几根碎发落在低低的颧骨两侧和毛呢大衣上。鼻梁不高但秀气,柳叶似的眉眼依旧是细长又温婉善良的。她明显瘦了很多,面色和白皙不同,变成了苍白。脸上化了妆也掩饰不了疲惫。但这样的疲惫又遮盖不了属于她的婀娜美丽,迎面走来的时候就像一树梨花在沉默地奔忙花期里的最后一场花事。
两个人对着面前的三个人,相顾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