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公司领导层的欢迎宴会,滕志国私下还搞了一场,他让八斗叫上一笑,他也带着慧慧。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:“老龚,以后咱可就是亲上加亲,彻彻底底一条船上的人了。”李骐也给八斗摆了一桌,八斗没叫一笑。他总觉得李骐请客,他再带个女人气氛有点尴尬。毕竟,只要是饭局,李骐都是要做绝对主角的——发光发亮那种。好在一笑也没时间,他们团队刚成立,业务刚开始运转,事情太多。
完全可以说,翻过农历年,小两口都进入“开挂”状态。
进了新公司,八斗暂时按兵不动,蛰伏着。按照过去的说法,他这叫“下海”,就是来挣钱来了,而且是挣快钱。八斗给了自己一个期限,少则三年,多则五年,必须从量变到质变,四十岁之前要让生活面貌大改观。
八斗跟着滕志国去董事长的会所喝了一次茶。首当其冲的一个感触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。
在寸土寸金的地方,硬造出一个田园感——那才是富人的生活。由此,龚八斗更加体味到了北京的深不可测,静水流深。八斗第一次有了很直接的阶层观感。是这样一个又一个围墙,区隔开了不同阶层的人。想要翻越,难上加难。
第一个月工资发下来,数额不对,超了。八斗找财务问情况,财务说她不清楚,让问主管副总。八斗只好先找滕志国探探路,结果志国说:“给你你就拿着,可能老板给了你个红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