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瓦兹仔细选取所用的字眼,他学到的词汇仍然太少,因此特别利用手势强调。“我——不——说,答案——不是——数字。”
谢克特兴奋地猛点着头,然后说:“不是数字,不是××,不是××;一部分××,一部分××。”
史瓦兹十分明白谢克特的意思,他是在肯定自己的说法正确。那个答案并非整数,而是个小数。因此他又说:“零点三零一零三,更——多——数字。”
“够了!”
然后他开始感到讶异,他是怎么知道答案的?史瓦兹确定自己从未学过对数,却在听到问题之后,心中立刻冒出答案。至于究竟是怎么算出来的,他一点概念也没有。仿佛他的心灵是个独立的个体,把他的身体当成传话筒而已。
或者,在他丧失记忆前,他曾经是个数学家?
他开始感到日子极难熬,觉得自己必须到外面的世界去闯一闯,想办法找出答案,而这种念头越来越强烈。这样像囚犯一样被关在房间中,只不过是个医学实验品(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),他永远无法知道真相。
到了第六天,机会终于来临。他们变得过分信任他,有一回谢克特离去后,竟然未将房门锁上。通常,房门锁得十分紧密,连门缝都看不出来。这一次,却留下四分之一英寸的空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