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你我同岁,又同是入了这深宫再出不得的人,我自与你有许多亲近,又何须守那些虚礼?”时宜温温地笑着,一面悠悠打着扇。
她赌柳合容决不是拘礼生分的人,更赌今日一遭会令柳合容对她生出好感。
“娘娘既然这么说,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。”柳合容快意拍手,笑容爽利。
要不然怎么说柳合容是聪明人?在交谈间自然将自称从「儿臣」换成了「我」,但又保留了对时宜的敬称,既不至于叫人说失了规矩,又显得更亲密不拘。
着人送柳合容一路回东宫以对外表明自己对太子妃的满意和维护后,时宜支着头在坐在榻上,接受常思的规劝。
“娘娘,您何苦得罪太子殿下呢?虽然如今有陛下护着,可来日……太子一旦登基,您这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常思焦虑地走来走去,一开始还是劝时宜,后来就全是自顾自念叨。
“你走的我头晕。”终于在常思又一次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,时宜抓住了她,强压着人坐下来。
“陛下春秋鼎盛,太子哪里那么容易登基?”时宜想了想,还是从常思能接受的角度安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