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间不大的铁匠铺。除了铁匠炉、风箱、铁钻,门口还摆着几件打好的农具和刀具一类的成品,门店连个招牌都没有。钟武走到店门口停了下来,朝店里张望,傻乎乎的模样。
“年轻人,周身都湿了,进屋来烤会儿火,小心着凉了。”店里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停住了手中的活路对钟武说。
钟武颤抖着走了进去,靠近铁匠炉。炉内的炭火正烧得旺,炉壁温度很高。一靠近,他就感觉到周身热烘烘的,湿透了的破烂肮脏的衣裳散发出了蒸汽,一会时间就烤干了。
“师傅,一个人打铁啊?”钟武搓着双手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徒弟媳妇病了,回乡下去了。”铁匠师傅说。
“你一个人打铁不累吗?”钟武问。
“累啊,但还得打。打累了就歇会吧,打铁本身就累,力气活。”铁匠可能也是一个人打铁闷,竟和钟武这种叫花子模样的人聊了起来:“年轻人,有手有脚咋出来流浪呀?找点活干,就挣得口饭吃。”
“师傅,乡里穷,没活干才跑出来的。”钟武脱口说。他明知是在撒谎,但也很无奈。他见这个铁匠厚道,就趁机说:“我能跟您学打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