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默默地看着他,对这件事本身倒不介意,发小儿大约就是有这样的好处,在对方面前你总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,最棒的是对方也知道,尤其当对方帮忙藏漫画然后大家的阅读范围一起裂开的时候,还有干了什么蠢事找人救命的时候,不用去费力掩饰,既然到现在都还没有决裂,那应该是已经全盘接受了。
我幽怨地开口:“不要把什么都改成过去时,这是什么,英语语法考试吗?”我活得好好的不要怀念我。
“放轻松一点儿。”他轻笑,用安抚的语气说,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?这是大脑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形式,等它觉得你安全了,自然会慢慢好起来的,所以放轻松一点儿。”
“为什么?我的人生吓到我的大脑了吗?”我不满地哼唧,“所以到底是在保护什么啊?我昏迷了多长时间,有几个小时?如果是这种小车祸的话不应该只是忘记事发前的一段时间吗,为什么会一忘10年?”
别看我功课很好,我还是很会看电视剧的。
“大脑的构造和运作本来就很微妙,很多事都是现代医学还无法解释的。”严岩不轻不重地说。
真是机智。我对他这种敷衍的方式嗤之以鼻。
“连疼痛也能变成习惯吗,也许真的是吓到大脑也说不定啊?”我踢开路上的一颗小石头,感受脚尖的存在感,“可以再讲点儿故事了吗,这是用了多长时间才变成的习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