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懂了。但是,你可知道,我实在认为我们无法及时发展出心理史学,借以阻止帝国的衰亡。”
“即使无法阻止,我们至少能缓冲这个效应,对不对?”
“或许吧。”
“那么,这就对了。我们在安定中工作的时间越长,我们能阻止衰亡或至少减轻冲击的机会就越大。既然情况如此,那么倒推回来,拯救丹莫刺尔也许就有必要,不论我们——或至少我自己——喜不喜欢这样做。”
“但你刚才还说,希望见到他被赶出皇宫,逐出川陀,甚至远离帝国。”
“没错,我是说在理想情况下。但我们并不是处于理想的情况,所以我们需要我们的首相,即使他是个压迫和专制的工具。”
“我懂了。可是你为什么认为帝国已接近崩溃的边缘,失去一位首相就会引爆呢?”
“心理史学。”
“你用它作预测吗?我们甚至连骨架都没搭好,你能作些什么预测?”
“别忘了还有直觉这回事,哈里。”
“直觉自古就有,但我们要的不只是这个,对不对?我们要的是个数学方法,它能够在各种不同的条件下,告诉我们某些特定发展的几率。假使直觉足以引导我们,我们就根本不需要心理史学。”
“这未必是个无法并存的情况,哈里。我是在说兼容并蓄:二者的结合。这也许好过在两者中作出选择——至少在心理史学尽善尽美之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