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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奥尔菲特一家送回家中,尼尔这才悠哉悠哉的赶往执法室,去看看还被关在那里的间谍们。
安东尼已经去敦刻尔克了,而本来被抓过来顶班的阿方索,则到点下班、回家陪老婆孩子了;留下安东尼的几个打手,打着哈欠在这儿守着…
尼尔随意的查看了那三个年轻人提供的众多供词,只交代文书继续制造更多的、诬告荷兰富商的口供,便又前往牢房,探望只剩下半条命的雅各布松。
阴暗的房间里,满是排泄物的腐臭味,一张破木板床上,铺着薄薄的一层干草,唯一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陶土盘子、一个木头杯子,全都空空如也。
雅各布松就这么躺在床上,身上被随意包扎了绑带的伤口,已经发炎甚至化脓了;他脸色苍白得像个死人,如果不是眼睛还睁得老大,尼尔还真以为他已经死了。
“咳咳…雅各布松先生,几日不见,如隔几年啊!”尼尔用手帕捂着口鼻,走进牢房中。
“我死后,就把我烧成灰,撒入大海。”雅各布松沙哑着嗓子:“终有一日,大海会将我送回祖国的…”
“与其痛苦的死去,为什么不做一个更简单的选择?”尼尔走近两步:“不可否认,坚强的意志赋予您高贵的灵魂,但没有牧师的死前告解,您也回不了天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