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狗还是很迷惘,雪信走到他面前,离他只有半步之遥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。一缕沁人的幽香从她袖口里飘散出来,她抓住他的衣领说:“我叫你走,你就得走。”
阿狗以为他也会倒下去,像师父师娘那样,可是等了片刻,他发觉自己还站着,只是有点阵阵头晕,仿佛自己不是站在地上,而是漂在水里。他不自觉地捉住了雪信的手,雪信把手抽回,幽香在他面前拖出一条看不见的丝线,离他而去了。他追逐那缕香气,亦步亦趋,心想着她总是对的,他必须跟她走,否则会有别人闻她袖子里的香。
雪信命令阿狗帮她把箱子搬回车里去,又趁他半个身子钻进车厢之时把他推进去,她也爬进去,用自己的脊背顶住门。
沈越青就把雪爬犁赶起来了。
“我没带我的弓箭,我的布口袋,我的捕兽夹!”在车厢里,阿狗回过神来,又急了,没有打猎的家伙,路上怎么吃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