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则错了。”赵舒指着几上的那一堆灰烬,道:“写这封信之人,并不是舒的人,而是汉中王的心腹。将军也应该知道,关君侯,张将军二人相继去世,汉中王驾下真正能依仗的人不多,孔明,孝直都心怀叵测…..”
于禁却打断赵舒,问道:“难道先生就心怀坦荡不成?”
赵舒哈哈一笑,道:“不论心怀如何,终究不能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吧?汉中王识人,用人也都是值得称道的,而吾现在也正是他所能惟独依仗的,没有更好的选择。”
于禁长长地叹了口气,道:“某在荆州这些时日也看出先生并不热衷于那些俗误,终日只游猎嬉戏,毫无大志可言,感觉先生并不是镇守一方的大将,而更适合做一田舍翁。”
“固所愿耳。”说实话,每天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,谁受得了?赵舒刚来三国,只与关平为伍,出入两三人,现在只要出城,前前后后不下两百骑。位高自然权重,而高处也真的不胜寒啊。赵舒看着于禁,又道:“身逢乱世,哪里能有一片平静的土地来让我安心地作田舍翁?”桃花源也只是偶然中的偶然,若人人都能如此消极避世,哪岂非早就天下太平?
于禁不住的打量着赵舒,赵舒知道他在犹豫,在替赵舒选择生死,忽然道:“某与先生一起去成都如何?若真是法正假传王命,先生也正好清君侧。”
“川中多豪杰。”赵舒苦笑道:“文则若真与吾一起前往成都,只怕是有去无回,葬身异地他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