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脸上还有些惴惴不安的表情,他整个人气质一变,脱胎换骨,再无农家小子的村土气了。
太簇换下那身低调的玄色劲衣,高调穿起了飞鱼服,配上绣春刀,亮出了自己的身份。
他一声不吭护在荆禾身后,也跟着进了樊楼大堂。
迎客的伙计有些傻眼,定下自己慌乱的小心脏,怯生生上前相问:
“两位爷,大堂还是楼上雅间?”
荆禾牢记秦深的话,坚决不去雅间。
他环顾了一圈儿,见大堂已无位置,不免皱起了眉头。
伙计是何人精儿,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:也有些公子哥儿喜好热闹结交,不愿意上雅间吃,大堂没了位置,给他挪就是了!
“您稍候!”
话毕,他倒腾着小碎步,到了靠南窗边的小桌前,躬身侧耳说了几句,无非是免账云云的话儿。
本来那食客就小酌了几杯,借着酒劲开始撒臆症,心想着谁少钱了?稀罕这句‘免单’
他刚想拍桌嚷嚷,可一见对方是东厂锦衣卫护着的人,当即就怂了!万不敢再叫伙计免单,他掏出银子放桌上,屁都不敢放一下,汲着墙跟儿,立即赔笑着逃出了大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