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片刻,一边慢慢吃了口燕窝,一边抬眸看向水香,淡淡道:“你昨夜遗失的东西,找到了吧。”
水香脸色一红,忙道:“就是奴婢一只不值钱的镯子,多谢小姐关心,已经找到了。”
贺南风笑了笑,也不点破对方虚伪,继续道:“找到便好,不能烦你陪二姐出门,还自己折财不是。”
“是奴婢的不是,还请小姐勿怪。”
“也不是你的不是,”贺南风继续道,“明明是镯子自己长了脚,定要跑到飞霞院去,你又有什么办法,对不对。”
水香一怔,随即便“扑通”一声跪地,“水香愚钝,不明白小姐您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么,”贺南风笑道,“红笺,你替我解释解释。”
“是,”红笺褪去笑脸,居高临下看着水香满目嫌恶,冷冷道,“你以为只有你,才奔波在疏影阁和飞霞院之间么?不妨实话告诉你,从你四个月前进门服侍开始,小姐就知道你的身份。”
其实是两个月前,那时候贺南风从前尘的梦魇惊醒,便知晓了一切因果。红笺故意将时间提前,就是为了让对方无话可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