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时候又戴上去,林时音忘了。
女人蜷了一下手,右手无名指上的女士戒指在她掌心划了几下。冰凉凉的钻石,贴在她有温度的手上。
这枚戒指是一种精神象征。
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,她与薄承御是夫妻,是那种,他不说离婚便是一辈子的夫妻。
林时音擦了擦身上的草莓汁,继续去吃草莓了。
车子在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下。
薄承御停稳车后偏头看她,见她正低着脑袋一口一颗草莓。这是巧克力草莓,是草莓品种中个头最大的。
林时音嘴巴很小,每次张嘴将草莓咬掉一半,那腮帮子就鼓了起来,像只偷吃东西的圆滚滚仓鼠。
他伸手,拇指指腹在她唇边擦拭了几下。
林时音吃草莓的动作停了几拍,连忙自己用手擦了几番嘴角。娇憨道:“让你看笑话了,我的吃相一向不好看,以前我妈总说让我改,一直也没改掉。”
“挺好看,不用改。”
十字路口绿灯亮起,薄承御驱动车子离开。他看着车前方道路,握着方向的盘的手却不自觉收紧了些。
他替她擦了一下唇角,她那反射性的动作太明显。连忙抬起手自己擦了好几下,仿佛他碰她一下,她很不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