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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冷。”
梁轩星掀开窗帘的一角,寒风夹着雪花扑进了车,让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。膝盖的旧伤突然开始发疼,在呜咽的风声里,她仿佛听见山山又在耳边念叨:“夫人就不能听话一点,若是受了寒引发了腿伤,明天主子又要给我脸色看了。”
梁轩星下意识地侧头去看,身边空无一人。她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,不过眨眼间就被收了起来。
寂寞感来得非常猝然,过去从未有过。对使徒而言,孤身一人才是常态,身边围满了人的日子则是非常短暂的。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,无论一个人在世间渡过的日子有多么漫长,只要进过了温柔乡,被人哄过,受人疼过,对情爱食髓知味,那种有人可依可赖的渴望,就再也去不掉了。
——顾临。
梁轩星并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