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国棅下意识闭紧了双眼。
当他再睁开眼睛时,只感到肩膀一沉,秦子成的木剑稳稳地搭在了左国棅的肩上。
“这就是你所信奉的力量?”秦子成收起木剑,轻蔑地看了他一眼:“心中只有杀伐,美其名曰权与力,这样的力量纵使强大于一时,于长远,终究是脆弱的!”
说罢,他转身便走,将满脸愤慨的左国棅留在了原地:“左公子,我敬佩你的父亲,可对你而言,墨家的理念也许并不适合你,也请恕我不能再传授你剑术了!”
地窖大门轰然闭合,发出空空回响。
“子成兄?”耳畔处有人轻声呼唤,秦子成一怔,旋即回过神来。
他这才注意到,方才倚在木栏边远眺的左国材此刻正坐在他面前,两人之间隔着一方木桌,桌上放着两杯温润的茶水。
“方才见子成兄似有心事,在下特别泡了一壶绿茶,给子成兄扫去忧愁。”左国材淡淡地笑着:“近来京师气候闷热,人心也不由浮躁起来,子成兄还请多多体谅。”
“好说好说,左公子客气了。”秦子成愣了半晌才意识到,左国材大概是在为早些时候自己弟弟的鲁莽道歉。
“兄弟俩还真是完全不像。”秦子成抿着茶水在心底想:“弟弟是把什么话都写在脸上了,哥哥却怎么也看不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