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秀看向朱恪的眼神,愈发充满不可置信。
要知道如今的朱恪,已然是位极人臣,就算再表现,上面顶着一个刘雍,也不可能升的更高了,他不会不知道这一点,竟还是愿意去往那苦寒恶劣的西北,还真是……
颜秀头一次对朱恪生出敬意,只觉眼下的朱恪,格外陌生,或许自己根本就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。
“朱阁老……”颜秀对朱恪一拱手,想要夸赞一番,却是词穷,索性略过,叹道:“老夫佩服。”
朱恪洒然笑道:“朱某知道,朱某主动提出前往西北安抚诸蛮,诸位大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其实就连朱某也觉得不可思议,朱某如今已然位极人臣,又何必领这等苦差事,去西北那等苦寒之地找罪受,可没法子啊,若想安抚下诸蛮族,唯有继续坚持同化,让诸蛮族愈发清楚我朝的怀柔之心,而同化一事,恐怕满朝没有比朱某更熟悉的了,朱某岂能一言不发,将这差事推给别人。”
他越说神色越是严肃,“西北蛮族不轻举妄动,对大齐而言,事关重大,一定要将意外降低到最小,如若让他人去,朱某实在放心不下,所以还望陆侯、首辅大人允准,这趟差事,非朱某莫属!”
听朱恪态度坚决,绝非作伪,众人皆是心生敬意,对他拱手致敬。
陆沉愈发欣慰,说道:“好,朱阁老愿前往,我等也能将心放到肚子里,等朱阁老回来,本侯必设薄酒,为朱阁老接风洗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