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回,我要心胸狭隘,你们还想怎样?”
白信端没想到事到如今,她还是冥顽不灵。他只好婉转说:“皇家定下的婚事,我们也无可奈何,希望小姐体谅。小姐若是惦记与信默的情分,就不要让白家为难。”
素盈嘴角含笑,冰冷地问:“做出这样的事情,还有什么情分?还有什么事情让你们为难?”
白信端来之前准备了很多说辞,准备面对很多他可能见到的场面。她的脾气他已经见过,若能激她甩出那块翡翠,是最好的结果。可素盈冷如冰霜。白信端知道口舌上占不到她的便宜,便佯装发怒,大声说:“皇家指婚,我们有什么办法?难道要选信默为驸马的皇帝陛下,亲自向你赔罪不成?!”
素盈突然安静下来,默默地看着他。白信端忽觉一口气梗在心头,再说不出狡辩的话。虽然没有明说,他心里其实有些为她感到委屈不平,觉得她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,可是这少女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——仿佛他是为了尚主而背信弃义,做出无耻行径还沾沾自喜的可怜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