鲟钻子还是那么得意,像艘快艇一样往南岸游。老明是我们这群人中第一个看见鲟钻子的。他指着江中的一个黑影给我们看。骏马认为它很像袭击我们的那家伙。
在小溪塔中华鲟养殖基地的鱼池里,鲟钻子给人的感觉是全身披着铠甲的武士,雄壮而孔武。
峡江中的这条鲟钻子,更多的是一种孤傲与狂野。
鲟钻子没有发现,屈祥已将那只爪钩悄悄地操在手中。它继续朝着南岸水线游过来。两面大鳃一半在水面,一半在水上,一张一翕地似乎有股腥风吹过来。屈祥佯装仍在收渔线,那线轮摇得不紧不慢,刚好与鲟钻子逼近南岸水线的速度相符。
鲟钻子哪里晓得,屈祥已没有时间与它游戏了,要在面对这唯一的机会时,用自身所有的力量与智慧,与峡江中的一切作了结。
突然之间,屈祥一挥手臂就将爪钩伸出去,准确地抓住一只鱼鳃,同时不轻不重地钩了一下。屈祥使用爪钩的技术是从不会失误的。以前在船上,他想要抓住岸上的哪道石缝,就能抓住哪道石缝。在峡江上跑的人都明白,鲟钻子是个急性子。屈祥准备用爪钩在适当的时候激它一下,让它跳起来,说不定可以冲到江滩上。这样的情形过去曾有过几次,跃上岸的鲟钻子自己将自己气昏了,岸上的人趁机赶紧用铁丝将其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