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拳头嘛,还是很硬的,快嘛也是很快的。说完,她又拍了下我的背,叮咛说,七哥可不敢跟他比画啊。
“我哪敢……你今天怎么来晚了? ”
她就讲了迟到的原因。
上午10点多,来了个客人找二祖爷爷喝茶,是二祖爷爷的师叔。二祖爷爷不在,她就陪他去茶铺坐了小半天。
“师叔! 该有一百多岁了啊? ”
她说,那倒是莫有,师叔是辈分高,只比二祖爷爷大几岁。
“那年龄也很大了啊。也是还俗了吗? ”
她说,那倒是莫有,他住在大邑县江的一个小寺里,是光光头,穿了袈裟的。俺爹娘说,他腿脚比二祖爷爷还灵便,一个月来一趟成都,来了也莫事,就是找二祖爷爷吃顿茶,吃完了,还要裹了茶叶走,一副褡裢,前后都塞满了。俺也是头一回见到他。
“这个老和尚,有点儿贪啊。”
她又说,那倒是莫有。贪嗔痴,二祖爷爷说,数这个师叔是戒得最好的。他拿走的茶叶,都泡了给施主喝。
“他喝白开水啊? ”
那倒是莫有,他说他这辈子,有个“贪”字戒不掉,就是好喝一口盖碗茶。他说了,他也是施主呢,施主里排末尾的,要论喝茶嘛,倒是排头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