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告诉他我们仓库中所有煤的种类,至于价格我在后面给你报就好。”
“好吧。”妇人说完,便踏着楼梯来到了街道上。当然她马上就看到了我。
“老板娘,”我喊道,“衷心地问你好。我只要一铲煤,一铲最差的煤就好,就放在我这个桶里,我自己把它拉回去,当然,我一定要如数付钱的,只是现在还不行,现在不行。”“现在不行”这几个字就像一声钟响,它又刚好和附近教堂塔尖上传来的晚钟声混合在一起,几乎可以让人分辨不清。
“他想要点什么?”煤贩在下面问道。
“什么都不要,”妇人向下面大声喊,“外面什么都没有,我什么都没有看见,什么都没有听见,除了6点的钟响。所以,我们还是关门吧,天太冷了,或许明天我们又有得忙了。”
她什么也没有听到,什么也没有看到,但她却急着解下她的围裙,试图用它把我赶走。遗憾的是她成功了。我的煤桶拥有着其他骑乘动物的一切优点,它没有反抗力,它太轻了,一个妇人的围裙就足以把它从地上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