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嘴唇像往常一样在背后看打牌。他下了两分钱的注,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。
“除非他去过银行,要不咱们还是玩不了。”他说,“夏威尔昨天晚上赢他个底朝天,他又没那本事一夜之间再次发财。”
“这不等于他不能算一个。”杰斯帕说着,友好地向盘子点了点头,“夏威尔把我也刮空了,可我还在玩。”
“咱们都有嗜好。”大嘴唇评论说,“万茨的嗜好是靠记账打扑克,怪不得连他钢琴手的那点儿工资都没法儿付清呢。”
夏威尔默不作声地咽下了这句带刺的话。他的脾气比平常坏,他知道这是为什么。杰克·斯普恩到了镇上,顷刻间使他失去了一个妓女。而在孤鸽镇这样偏僻的地方,她的存在,对诸如酒吧一类的行业来说是生死攸关的。许多过路人在通常情况下也许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,但为了罗丽娜,他们会来。边境线一带还没有像她这样的女人。她并不友好,正因如此,人们来了以后不停地喝酒,以打发长夜。他不可能再找到这样的妓女了。有些墨西哥女人长得同样漂亮,但是没有几个牛仔会为个墨西哥女人而骑马多走几公里路。在南得克萨斯的大部分地方,这样的墨西哥女人比比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