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笙回头,冷冷瞥白诉篱一眼,说:“我初时只是想,哪怕救不回师娘,把师娘还给师傅也罢。但现今这个局面,师傅也失踪了,师娘见不得光,什么也做不了了。”
她脸上第一次在宋不念不在的时候出现了别的表情,白诉篱看见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,眼里有些茫然。
不能见光?就逃避么?白诉篱原先的打算是,若某日自己堕魔,宋不念接受不了或是因她而受到各色折辱,便自己悄悄走了。
但听越笙说这么多话,白诉篱才觉得自己有多离谱,有的事情,不是你不主动,就不会发生的。
叶无尘!白诉篱若是有牙齿,定要咬碎了。
又想到鸿妙的镯子那事,便问越笙:“为何那日她会有鸿妙的镯子,你可知道?鸿妙和苏惘铭现在何处?鸿妙有因与我亲近而受关联么?”
越笙却是不肯说了,转身就走,重新关上了密室的门,白诉篱又隐于黑暗之中。
得知这些的白诉篱感觉自己体内的灰色液体似乎在沸腾,颜色也在缓缓转黑,这是什么现象?
“越笙!”问来问去,忘记好好向越笙问清自己的情况了。
但没有回音,越笙大抵早就走远,或是这密室的门一关,便与外头再无联系。
呆在黑暗之中,原本就容易令一个人的心境发生变化,尤其还是独自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