姝玉思忖了片刻道:“这个龚庆安姝儿瞧着倒是个稳重的,只不知姐姐的意思。”
“他?”安檀蹙眉看向姝玉,只见她并非玩笑,似是在说一件极要紧的事,“妹妹的意思是,他可以暂且用之?”
姝玉忖一忖道:“当日昭妃有孕,龚庆安前来诊脉,不过是因那日是他当值,如今虽过了这么些日子,也未见得他一心一意就扑在昭妃身上了。但瞧他是不是一个实心儿的人,若是持身中正,姐姐以后偏信他些也无妨碍。”
安檀颔首细想,又道:“怕只怕是她捷足先登,若是一举收买了龚庆安,那这人也用不得的。”
姝玉道:“前些日子昭妃又是禁足又是降位,大约自顾不暇,哪里有心思部署这些事?姝儿倒是觉着妥当,姐姐不若召他进来略做试探,也可放心。”
这样说定,安檀便定了神命人传龚庆安进来,问道:“算来灼芙竟是头一遭吃药,本宫心中甚是不安,一则,怕药效过盛,不合帝姬体质,二则,这药也苦,只怕帝姬是吃不下的,到时免不了一阵哭闹,病愈发加重。方才本宫与容贵人商量片刻,不若让乳母喝下去化成乳汁让帝姬喝下,可使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