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霜生没有亲眼见到,她那天请了病假没有去上解剖课。她怎么可以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当众剖心挖腹呢?她再也不看风景也不画画了,她躲在宿舍里蒙着被子哭,可又无能为力。
这些话是两天后才被霜生听到的。真的?琉璃上写着的真的霜生?霜生紧紧抓住同学的肩膀,问她。
同学看着她乌青的眼圈点了点头,扔下一句:是的,被老师放在实验室里。然后同学像挣脱鬼魂一样挣脱了霜生的手,逃似地离去。
霜生于是趁着夜色去把那枚琉璃拿了出来。银色的月光下,琉璃上的两个字闪烁着光华,霜生!真的是霜生!霜生激动地把它藏在贴身的地方,清凉的美好,像一枚薄荷。
有了琉璃,霜生夜里也睡得着了。霜生打开速写本,把他的面容和身形一笔一笔,凭借着记忆画了出来。有了这些画相伴,日子就愉快多了。
沈阿姨却又来了,“霜生,听说你最近情绪不太稳定,学校里还有些你的风言风语。”
霜生默默地听着,多希望她会说,你还是不合适做我们家的媳妇,结婚的事算了吧。
可是沈阿姨却不是这么说的,她照旧端庄地笑了笑,说:“快要结婚的女子可能情绪都不太稳定,不过你放心,我不介意。青风他们已经回来了,过几天你们见个面,我们就把结婚的事情定一定,这样你也会放心些。”